2011年10月2日 星期日

又遇見傷城。Kopitiam

剛開始時的一個禮拜,每晚都夢見他。有時甜蜜地親擁;有時淚滿襟地哭醒,輕輕的觸碰眼睛,探看是否有淚的痕跡。我怕同屋被我夢中慘烈的哭聲驚醒,但我沒問他我有沒有夢囈。

這幾天又一直夢見他,很惱奧和沮喪。

為何又出現在我的夢中?我好不容易從腦中的灰色海馬硬硬地剜走傷心的皮質。經歷了過多少毀滅性的內心掙扎和哀鴻遍野的戰鬥才把這場慾望戰爭中解放出來,然後度過虛無狀態行屍走肉的生活才有今天。我不是已經心如淡水般寧靜了嗎?我以為重新奪回主動權,可是這場戰爭注定沒有攻下堡壘終結的一天。

我總愛回憶。

里克•漢森博士在《冥想5分鐘,等於熟睡1小時》寫到,“我們只記得事情的零碎片段,其他不記得的片段是大腦瘋狂地根據我們所想像的“製造”填補下去。大腦的模擬功能往往會製造幻象,像小電影那樣,一遍又一遍地重複放映著。當假象累計到一定的程度,我們都被我們的大腦欺騙了。”

我回想之前,真的不記得仔細的情節,動了手術後更甚,這時才發覺我一直以來都是靠製造記憶的片段和自導自演來欺騙自己,像啃嗎啡般的麻醉自己以換來勇氣再活下去的理由。

我被自己欺騙了,騙說當時還愛的。

胡思亂想是臨睡前的習慣。前晚碾轉難眠之時突然想起,“一念天堂,一念地獄”。念頭的產生和消失都在呼吸間,這一秒念頭升起,另一秒又消失了。一切都在改變,包括自己。怎麼期望別人不會變呢?

我曾經飽受痛苦地接受了不愛的事實,但怎麼又忘記了呢?看來大腦偏愛放映悲劇,或者要啟動保護機制以免心再次受到傷害。現在再告訴自己一遍,面對事實。

我終於釋懷了。雖然昨晚還是夢見他,可是沒有漣漪了。

只在一念之差,可惜我不再相信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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